Scepter.

极致的抑郁,绝对的理性。

何苦。

他知道,已经兵临城下的那些人是不会放过他的。

透过鹅毛般的雪,他看向对面的主帅。

那主帅按下兵,冷静的看着他,等着他下一步的动作。

他不慌不忙的收回目光,抚了抚袖口的褶皱,穿着玄色云靴的脚踏上城墙。

像是打算在天地间上次朝。

而今日着的龙袍是他珍视的那件。

城墙上,他抽出腰间配剑。随手耍了两下。

身后时机正巧的传来古琴声,是他最喜欢的那首。

他回头,目光寻了寻那一袭红袍单衣弹琴的人。那人就正正好在他身后跪坐,古琴横在腿上。

白雪衬红袍。

倒是格外惹眼。

那人并未抬眼看他,全神贯注在琴上。

他知晓了。握了手中剑柄。

在城墙上舞起来。

头上冕旒伴随寒风撞击,发出细细清脆的声音。

曲子最后一音落下。

他猛的用力,剑尖直直刺向左腹。

他什么都明白。

只是想在最后一刻仍然站在自己的城墙,自己的子民,自己的土地前面。

他厌恶那些杀过无数人的肮脏刀剑,厌恶挥洒在战场上的那些肮脏血。

所以他要自尽。

但他也不甘心。

所以他没选择自刎。

何苦呢。

他想。

他究竟在期待着谁能够救赎他?

跌下城墙,摔在白雪上。

原来这雪,也没那么软。

他看到从自己身后汩汩流出的红。

染了一片。

他才真的死了心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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